清早醒来真不愿出被窝,二月的东北住个土楼,一掀被刺骨寒气立马裹上全身,衣裤也都是凉凉的。
可儿子关锋六点上课,高考还剩几个月,我们得一同冲刺啊!
孩子吃完饭,我也穿好衣服到楼下例行每天的晨练。
路边沒化冻的冰棱、积雪,脚踩上去还硌得慌,但硬度明显不足,看来今年的冰园景雪天没多远了。
绕休闲广场仅跑两圏我就回了家。
图片为秋天的长江三峡按以往我是该跑十圏的,再加从头到脚拍拍打打,怎么也得近二小时的锻炼。
但今天不行,心里有事,有个盼望已久未成行,要靠今天的心路旅行去实现的愿景。
于是八点之前就拾掇利索,手打毛衣、坐在床上编织着。
人是静待,心却焦急耳朵竖起,等爱人老关的电话。
今天老关要从湖北宜昌上船,经三峡去重庆送货。
九点一刻,电话响了,心立刻蹦到嗓子眼!扔下毛活我兴奋地叫:“三峡吗?”建文诙谐地:“你嫁给三峡了,这么激动!”
图片为作者翟艳全家合影我“扑哧”为刚才的冒失笑出声来。
许是太远,要不就是海上风大,手机里时断时继地夹杂着噗噗声。
建文大致描述:“三峡堤坝有十多个足球场大,上边有武警守护,闸门看不清,两边山崖百米多高,怪石林立。”
“江水纯厚的发黑,不知深度。”
“江面有二十多艘船只,峡宽大约八九百米……今天天气……”
由于信号不好,后面就听不清了……
托举电话的手半天不舍放下,心还在等待云游。
图片为长江三峡远景估计一刻钟工夫,我准备好了笔和纸,想把三峡的风光纪录下来,哪知道了中午建文的电话也沒过来。
下午近二点电话来了。
建文说:“那段时间错过了,确实因信号不佳,航道也越来越窄,现在看是两侧山头要碰撞,只见一线天的光景。
上游过来一架水上飞机,速度很快,象只大鸟,你能想象它的样子。”
我疑惑地问:“江都那么窄了,还有飞机通过?他嘲笑地:“小气了吧!再窄也有二、三百米。”
我也不屑地强问:“那最宽的地呢?”
图片为长江三峡大坝泄洪建文骄傲地答:“到三江口最宽处达一千多米,这不是牡丹江,比起来咱那就是小水沟。”
我突然转换思路,流经家乡的这条江,也是松花江支流,那么长、那么宽,还比喻成小水沟!那三峡该有多壮观?
我拓展着想象思维……
心一走神,手里的编织活也干不下去了。
踱步窗前,看所能看得。
这种闲、闲得不踏实,看哪儿都泛泛,不免慌慌然。
在屋地中间没头绪地转着,一个声音在提醒。
图片为长江大坝远眺我知道这是灵性的声音,它言之:“人渺小,目力宽,人修身,思纳无垠之百川。”
坐回床上,琢磨此言确实奏效。
借建文的眼,用心去看我眼里的景物,海鸥、礁石、竹林、山野……
当然有山野就有动物,野猪、狼群、黑熊、老虎……
你可以无限地想下去,想到什么就看到了什么,但一想到蛇就毛骨悚然,从小就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想到它就会怕到极致。
夕阳下的长江三峡对三峡的敬仰确已很久,心里早就幻象过它的神奇壮美、雄伟大气,但一直没有机会饱览其风采。
关于它的身世:“我国最长的峡谷;我国最大的发电站;我们的母亲河……都是从书或电视里略知一二。”
特别是唐诗:“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极美地写意,把三峡在彤云映衬下,两岸动植物随李白奔放的豪情,留下千古回音。
建文说:“三峡今天多云,过午小雨淅淅沥沥、薄雾,景色朦胧……”
图片为长江三峡近景他站在后甲板上看水,水泛起的波似棉田白花花。
手机里还不时传来嘈杂人语、笛声,能想出轻烟般的雾霭罩着船行。
三点多我俩仍赏析雾中三峡,我觉不失为一种幸福与美丽。
真实相见免不了发现瑕疵。
雾里观花,似有似无那也别致。
晚上,江水、船舱平静许多,建文说:“天要黑了,明天见。”随后又聊几句不相干的话,才各自回到原位。
图片是长江水道上的船只暮色中我仍幻想三峡的天空一一先灰白一一灰一一深灰一一浅黑一一黑一一深黑,一层层走向黑暗。
哎呀一一不对!三峡有眼睛,那船一定灯火辉煌,在天空灰白时,它就睁开了,守护航道的安全。
次日,建文早早告诉我:“三峡晴空万里,长江涂了一层金色,两岸亮的透,放眼能瞅出一里地。”
“江上各种船只也多了,特别是那艘游船,外国客人竟惬意地站在甲板上放风筝。”
我问甲板有多大?
图片为远眺长江峰峦他说:“这船比咱们家住的楼都长、都宽,有机会一定领你见识见识。”
说完他又介绍起岸上的旅游佳地:”古塔、小院、墓地、悬棺、牧场、牛群、城市、乡村……
每个景物背后都有一串故事……
放下电话,像合上一本刚阅完的书,久久*系其中。
虽然没亲眼目睹三峡,可我知足了,内心那份感激让我开始咀嚼建文这本书的内容。
他眼里不仅有三峡,瑞丽、喀什、珠三角、长三角、某县城、某国道……
他就是本活地图,日后我会一页页地翻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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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翟艳原任牡丹江机车工厂动力车间材料员,厂《汽笛报》通讯员。于二零零八年退休,现已定居长春。
年7月23日于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