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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江口农场位于黑龙江省东部,三江平原腹地,松花江下游北岸,与佳木斯市隔江相距3公里,位居扇形的三江平原的圆心部。始建于一九五六年,隶属黑龙江省公安厅劳改工作局管理,外称:黑龙江省地方国营农场。
莲江口农场具有得天独厚的交通优势。铁路运输十分便利,哈佳、鹤佳、哈鹤铁路在我们场区形成一个三角形,交汇于莲江口火车站,距场部0.5公里;陆路运输四通八达,原佳市11路中巴公共汽车,现在是大型公交车,每20分钟一班,直通场部,十分便利;哈萝国道穿场而过,鹤大高速公路通过域内。水运比较发达,场部距松花江码头1.5公里,拥有自己的码头、船队。其交通之畅、运输之便捷,几与佳木斯市等同。这也是前辈当年选择在这里扎根的重要原因之一。
莲江口农场现在总占地面积多平方公里。其中耕地约公顷,(水田公顷)。林地公顷,草地公顷,可利用水面公顷。总人口余人。经过几代人,包括知青的开发建设,农场现已初具规模。年粮豆总产达5.3万吨以上,成为目前全国最大的农场。 农场生产经营农、工、副俱全。工副业与农业产值各半。工副业涵盖工、商、运、建、服各业。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莲江口农场已由封闭型向开放型转变,由监管型向市场型转变,打破了农业产业的单一格局。农场主要农作物水田旱田兼作,即是稻作区,其灌溉自成体系,生产水平高,是闻名全国的“东北三江”品牌大米生产基地,这里曾成就了全国著名寒地水稻专家徐一戎的伟业。旱田作物主要有大豆、玉米、小麦。可是有谁知道莲江口农场从56年建场初期,这里仅有的几栋低矮的茅草屋到现在的楼房林立;从狭窄的泥土路到现在的宽阔的柏油路;从脏乱差的几栋居民棚户区到现在的文明、整洁、美丽的花园式小区。在这六十三年里,经历了多少风雨?走过了多少坎坷?有多少父辈付出了他们青春?有多少知识青年在这里留下了他们青春的印记?今天的农场像花园一样绽放,那是父辈的血汗和知青们的汗水浇灌的结果!当年,我的父亲和许多心怀大志的父辈们,带着自己的理想,肩担重任,整理好行囊,听从祖国去开发北大荒的召唤。从祖国的四面八方踏上了北上的列车(闷罐车),来到了他们实现梦想的地方——黑龙江。这些创业者都是各行各业的人才、精英,他们中有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有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英雄,也有 归来的英雄。一九五七年十月,父亲因工作需要从佳木斯的新佳公司调到了农场工作,妈妈随父亲也来到了农场。那时的农场只有几栋低矮的青年宿舍。宿舍的房子是“穿鞋带帽”的,所谓穿鞋带帽就是一米以下是红砖砌的,一米以上是茅草和泥混合脱的土坯,屋顶是茅草苫的。来到农场后,领导给了一间宿舍就算安了“家”,一个月后,我就出生在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单身宿舍。我比家乡小一岁。那时的农场唯一的建筑就是“飞机楼”。其实也不是楼,但是,那是当时农场最好的建筑,也是农场标志性的建筑(至今还在)。建筑的设计是飞机形的,据说寓意是:预示农场的各行各业突飞猛进。飞机楼是南北向,机头朝南,有个小二楼是小型会议室。机翼分别朝东西两侧延伸,里面是一个个办公室:有场长室、劳资科、生产科、管教科、教育科等十几个科室。机尾是俱乐部,我们都叫它“大礼堂”,这里平时不开门,只是晚上会经常放电影。节假日有活动或者有大型会议会在大礼堂举行。飞机楼西边有一个平房,院子有篮球场那么大,那是佳木斯部队驻扎农场的一个支队的营房。小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去院子和兵哥哥玩,那是很开心的事情。机尾的北边还有一个原木搭建的碉楼,上窄下宽的四棱锥形,现在想想有七八层楼那么高吧,从下到顶层全部都是圆木杆材料搭建的,接头的地方是用螺丝杆固定的,非常牢固。那是农场的驻*站岗放哨的“瞭望塔”。正面对着关押罪犯的大院,大院里面有几排平房,围墙是土坯砌的。院墙的四个角各有一个岗楼,平时有武警战士站岗。围墙上面四周是带电的“铁丝网”,预防罪犯越狱的。65年罪犯撤走以后,这个木质碉楼已经无用,我和小伙伴们经常爬到最顶端向远处眺望,很是惬意。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建成农场的职工俱乐部,俱乐部里分体育室、音乐室、棋牌室和图书室。体育室有跑步机、亚玲、杠铃等健身器械,音乐室有扬琴、二胡、电子琴、竹板、手风琴等乐器,还有棋牌室和图书室。有了这个俱乐部,让很多麻将桌上的常客,纷纷远离麻将而涌向俱乐部,退休职工闲暇的时候会在这里唱歌、舞蹈、弹琴、下棋、健身。这不但丰富了退休职工的业余文化生活,也提高了退休职工的自身素质和修养,现在因为打麻将而夫妻打仗、家庭不和睦的现象明显减少了很多。58年全国大跃进,农场也和全国一样,在那个火红的年代里大炼钢铁。男男女女都要上班,妈妈也加入了上班族。因此农场成立了托儿所,就在我家对面。我家里没有条件送我们上托儿所,妈妈就把奶奶从老家辽宁接来带我们。奶奶经常抱着我领着哥哥和姐姐,去我家对面的托儿所的大院里玩,因为那里有滑梯、转椅、跷跷板,还有幼儿单杠、双杠等。那年,农场还真是干的热火朝天。从我记事起,我就看着农场在一点点地慢慢地变化着。我在渐渐长大,渐渐懂事,渐渐增加记忆。农场最大的变化是人口在不断增加,这里有和我一样在这里出生的;还有继续从祖国的四面八方赶来创业者的。农场的家属住宅在不断增加,而且不再是“穿鞋带帽”的房子,而是砖瓦到底的房子。现在这里已经建成了花园式小区,幢幢楼房排列整齐,外形设计简单而美观。完全想象不出当年的样子,这就证明了家乡在改革开放的大潮冲击下,才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59年家乡又经历了和全国多数地区一样的自然灾害——大旱之年。农作物减产,经济下滑至最低点。家乡的土地面积之大,土壤之肥沃,却因为天灾还要吃国家的返销粮。这一年,大弟弟出生了,母亲不能工作了,本不富裕的家里生活更拮据了,到了捉襟见肘的窘地。灾荒之年,家家生活的都很艰难,整个农场陷入了最困难时期。这一年,让农场领导深深体会到了兴修水利的重要性,如果水利搞得好,这一年就不会受自然灾害的影响,农作物就不会减产,我们也就不会吃国家的返销粮,这是农场的一个耻辱。血一样教训让领导醒悟了,农场开始兴修水利,为农时季节可以引水灌溉,减少自然灾害带来的损失。现在的农场水利工程已经完好的覆盖全场,旱可以自然灌,涝可以自然排,真正的做到了旱涝保丰收。61年,刚刚挨过了艰难的干旱之年没多久,家乡又遭受了建场以来的第一次洪水的侵袭,职工要在单位留守,所以在逃水的人流里,大多是妇孺。那真是老婆哭孩子叫啊!许多孩子在妈妈怀里饿的大哭,跟着大人跑的小孩子累的也哭,那个年代,没有任何交通工具,道路狭窄,逃水的人又多,你撞我,我撞你,哭天喊地,那场景就像拍电影一样,至今不忘!那年,我的家乡就像是一个多病的孩子一样经历了许多磨难。那年,我四岁了。因为我的家乡是隶属黑龙江省公安厅劳改工作局管辖,内称:黑龙江省第四十一劳动改造管教所,外称:黑龙江省地方国营莲江口农场。这就是我的家乡的特殊性——劳改农场。农场自56年开始,每年都要接收全国各地的改造罪犯人,到了65年已经接收罪犯一万四千人。所以农场的职工一大部分都是做看押罪犯工作的。直到65年8月根据省公安厅劳改局决定,刑满就业人员留场,在押罪犯移交给长水河和引龙河等劳改队合并看押。我的家乡又发生了一次大变革——劳改农场更名为国营莲江口农场。9月,原来关押罪犯的大院改建成了职工家属住宅。那时候分配住房一是按来农场的先后顺序先分房;二是按工作性质分房;三是按家庭人口多少分大小房,合情合理。这样,孩子多的家庭就会分到一套两屋一厨的房子,因为爸爸是建场来的,又是农业技术员,我们姊妹五个。三个条件都具备,自然分到了两屋一厨的房子。我们终于离开了那个狭小的单身宿舍,我和姐姐有了自己的独立房间。65年,我八岁了。这一年,我八岁,到了上学的年龄了,我和邻居家的小伙伴一起去学校报名。学校是56年建场时盖的,和场办公室的飞机楼一起建的,这是农场最早也是最好的建筑。那是那些从祖国各地来开垦北大荒的仁人志士,为梦想而组成的队伍建起来的第一所学校——莲江口农场子弟学校。校园里三栋座北朝南的凵形平房,*色的墙面,红色的瓦,海蓝色窗框,镶嵌着瓦亮的玻璃,那就是教室。每栋教室有两间是老师办公室,八个教室。每个教室的三个窗户,墙壁粉刷的雪白,可容纳学生五十个左右。每个教室的窗户下面都有一个长方形或圆形或椭圆形的花坛。花坛里的花虽然品种不多,可是到了开花的季节,花团锦簇,五颜六色,花香四溢。上课的时候总会有淡淡花香从窗外飘进了。这些花大多数都能开到秋天。学校也从来不留种子,因为这些花的种子在阳光的照射下会自然炸开,来年自然发芽自然生长。我们的校园没有围墙,四周是用一种我们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铁丝网上有刺一样的东西,所以我们都叫它“刺*”。“刺*”外面种了一排杨树,杨树外缘又挖了一条约一米深的沟,是用来做排水的。铁丝网里面绕操场一周栽的丁香树,每年五月,到了丁香树开花的季节,还没有走进校园,丁香花的味道扑鼻而来,馨香宜人。学校大门是用角铁焊的门框,两边有两米多高吧,上面用铁筋焊成弧形把门框连起来,校名字就焊在了上面刷上了红色的油漆——“莲江口农场子弟校”。学校大门是用木板条竖着排列钉的,上学或放学的时候有专人开门关门。三栋校舍第一栋和第二栋是小学教室,第三栋是中学教室。那个年代虽然家家孩子不少,但是由于人们对文化没有足够的认识,再加上老百姓又都不富裕,能够上得起中学的人家不多,所以中学教室少。黑板上面正中间挂着毛主席的正面头像,左右两侧分别用红色油彩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教室后面的墙上是学习园地,我们用彩纸剪成各种图案的花边贴在上面,其他空间用彩笔在彩色纸上写几条毛主席语录条幅贴上,教室里立刻显得生机勃勃。夏天还好,教室里还比较凉快,冬天就惨了,砖砌的炉子散热慢,加上煤又不多(每天按年级分,一个班级一天三筐煤。)所以经常会有冻裂手。这就是我的母校,但是让我记忆最深的,最值得留恋的还不只这些,而是在这里教过我的老师们。记得刚刚上学的时候,每个老师每天早上都会在校园大门口迎接自己班级的学生,放学的时候,老师会把学生送到大门外。这就是我记忆中母校的老师。那个时候,我们无忧无虑,我每天背着妈妈做的小花布书包,一路欢歌一路跳,童年时光就是这样在我们身边悄然逝去。从我记事起,我就看着农场在一点点地慢慢地变化着。我在渐渐长大,渐渐懂事,渐渐增加记忆。农场最大的变化是人口在不断增加,这里有和我一样在这里出生的;还有继续从祖国的四面八方赶来创业者的。农场的家属住宅在不断增加,而且不再是“穿鞋带帽”的房子,而是砖瓦到底的房子,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在渐渐提高。我在渐渐长大。农场也在慢慢发生着变化。66年,我的家乡也经历了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风暴的洗礼。农场也着实地乱了一阵子,各行各业都在闹革命,许多当年来创业的干部都成了走资派,有学问的都成了“臭老九”,我爸爸也算一个。那时候农业生产上不去,学校停课,天天写大字报,搞的满走廊都飘着纸片和墨臭的味道。直到68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运动轰轰烈烈的在全国展开,我的家乡陆续接收了北京、上海、浙江和省内的哈尔滨、佳木斯、牡丹江、鹤岗等地的大批知识青年。加之本场职工的子女就业,知识青年成了生产建设的主力*。知识青年的到来无疑是给农场注入新鲜血液,农场好像复活了一样有了生机。那时候,农场除了工业区外有十三个分场。知识青年按需分配到十个分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给我的家乡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们不仅带来了城市的文化、文明、先进的信息和对生活的积极态度,也带来了新思想和丰富的知识,让生长在这里的我们也了解了外面的世界,丰富了我们的生活。这些知识青年把这里看作自己的第二故乡,工作中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他们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在工作之余或者晚饭后,会搞一些文娱活动,吹拉弹唱样样都有能人,各种舞蹈跳得如蝶如仙;还有诗歌创作,把农场的文化生活搞得有声有色。自从知识青年的到来,农场组建了男女篮球队、宣传队,平时都在各自的单位上班,篮球队有活动就会集中训练,还经常走出去和其他农场打友谊赛。宣传队白天正常工作,晚上排练,节假日会在大礼堂为农场的老百姓演出,丰富了农场职工的业余文化生活。每年的“八一”建*节农场都会搞一次体育运动会。他们在这里真正的付出了大好的青春年华。这十年里,农场对知识青年也很重用。比如农场学校出现师资不足的时候,在知识青年中间选拔了多名下乡知青到校任教;佳木斯青年刘艳萍曾经是我的小学老师,徐立是我的高中班主任,后在佳木斯教育学院退休;浙江青年尚文君、周锦成都是我尊敬的老师,在77年恢复高考中圆了自己的大学梦。在选拔任用干部问题上,农场也从不厚此薄彼(指对本场子弟)。许多知识青年得到重用,在我的家乡一直都是身居要职,直到退休。这些知识青年一部分在这里成了家立了业,也有一些青年从78年起陆续返城,十年支边生活的知识青年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了。十年不长,可是,这十年里我的家乡在这些热血青年的努力拼搏下,是真真正正的改变了。农场这翻天覆地变化,知识青年功不可没!这十年间,农场在称谓上改过四次:69年农场下放到黑龙江省汤原县,称谓:黑龙江省汤原县国营莲江口农场,县团级。70年隶属合江地区国营农场管理局,称谓:合江地区莲江口农场。76年又交由黑龙江省国营农场总局宝泉岭管理局管理,称谓:黑龙江省莲江口农场。我的家乡就是这样经历着不断的变化而成长壮大。我在经历着这样的变化中成长。75年,我在农场子弟校高中毕业,分配到农场红叶砖瓦厂工作。这里原来是*队的种马场。后来部队撤走了种马场也随之撤走了,这里的房子就改成了我们的单身宿舍。我在这里工作了六年,这六年的工作是很艰苦的,我是在这里加入的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81年,我的家乡又恢复了劳改系统。隶属黑龙江省公安厅劳改工作局,称谓:黑龙江省莲江口劳动改造管教支队。这一年,我考取了农场的工会任职。84年莲江口农场又隶属黑龙江省司法厅,仍由劳改局管理。农场由于改制,我从工会砖调到六分场小学任教师工作。从那时起,农场的职工工资就不能按时发放,一个季度发一个月工资,有时候甚至半年发一次工资。职工叫苦连天,孩子上学、家庭生活、柴米油盐的都要靠赊账维持,那叫一个困难。农场的窘境让许多胆大的人下海的、离职出去谋生存。百姓们唉声叹气!恢复了劳改系统以后,我的家乡变化就大了。现如今农场已经建场63年,63年!我的家乡在全场干部职工的辛勤努力下,在下乡知识青年的奋斗中,现在建设的完全可以和佳木斯市媲美。宽敞整洁并且可以并排行驶两辆车的路,已经是全新铺设的水泥路面,光滑整洁。主干道是鹤大国道穿场而过,站在国道上向东看,笔直的公路两边是整齐的路灯和葱绿的垂柳。路灯彻夜通明,就像一座不夜城。每两个路灯中间栽着垂柳,到了夏季,一棵棵垂柳就像一顶顶大伞。每两棵柳树中间是花坛,花坛里五颜六色的鲜花争芳斗艳。南来北往的车辆一进入我们的区域就象进入了百花园。往西望去五十米开外是水稻田地,在万物复苏的季节,你可以尽情地吮吸着泥土的芳香;到了水稻扬花的季节,你又可以享用稻花的香味呢!我的家乡现在进入场区那鳞次栉比的幢幢高楼拔地而起,花园式的小区。这里不仅环境优美,社会治安虽然比不上盛唐时期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是也从来没有偷盗事件的发生,更没有聚众斗殴、酗酒闹事等恶性事件。因为我们农场的人都很懂法、守法。我的母校现在已经划归佳木斯市管理,是完全现代化的教学设施的学校了,三层楼的教学楼,宽阔的操场。现已更名为《松北小学》和《松北高中》。看着家乡的变化,回眸望着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六十多年不曾离去,陪伴着家乡一起成长。路越来越宽,楼越来越多,树越来越高;望着镜中自己的白发,看着自己变了形的双手,家乡越来越年轻,我渐渐变老,但我不后悔自己的初心,我心依然年轻。我很骄傲,我能和我的家乡一起成长,一起经历了风雨,让我心和家乡贴得更近。家乡的水土养育了我,见证了我的成长;我喝着家乡的水、吃着家乡自产的米长大,看着家乡的变化,经历着家乡发展,成为了家乡的一份子。我为自己骄傲!更为家乡骄傲!作者简介王艳菲,笔名:经历,本人从小就喜欢读书,酷爱文学,也喜欢写作。在哈尔滨打工期间曾经在《生活报》上发表过多篇稿件。并在生活报举办的“七彩夏日”征文活动中荣获得二等奖。现在是佳木斯作家协会会员。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