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曹文轩所坚持的连续性的传统历史观相一致,在文学观上,曹文轩质疑西方现代主义(包括后现代主义)为主流的文学观,而坚持中国古典主义的文学观。“中国古典主义”作为曹文轩文学思想的核心词,曾经被譬喻为“太阳这轮金色的天体”(曹文轩:《草房子?后记》),始终温暖并照耀着他的文学创作历程。这一点,正如曹文轩所说:“在文学观方面,我可能是属于那种比较古典主义不免有点偏激很难被说服的人。”12而且,中国古典主义的文学观在曹文轩作品中被处理为一整套艺术创作的细则:不选取当下的叙述视角,而选取追忆的叙述视角;不正面描写宏大事件,而侧面描写历史细节;不遵循现代主义叙事的去风景化,而强调细描风景与风俗;不认同语言的粗糙和粗鄙,而追求语言的净洁之美;不追求单向度的“深刻”,而追求多角度的“微妙”。但是,曹文轩对于中国古典主义文学观的选取,看似有所庇护,实则几面遭受围堵。其一,曹文轩所坚持的古典主义文学观念与其说是一个确定性的古典主义,不如说是一个变动中的古典主义。换言之,曹文轩是在流动的现代性背景上来坚持中国古典主义文学观念的。因此,如果说80年代初期曹文轩更多地接续了中国古典主义的流脉,那么90年代之后,他则更多地思忖着如何对中国古典主义进行转换。新世纪之后,他的文学观比他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矛盾和复杂。《天瓢》便是曹文轩文学观矛盾性和复杂性的呈现,也意味着他意欲作别中国古典主义的庇护而孤身一人上路了。其二,新时期以后,现代主义摆脱掉现实主义的压迫,一夜之间由非主流变为主流,并成为世界性、文学性的同义词。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虽然新时期之后,汪曾祺、宗璞、林斤澜、迟子建、曹乃谦等作家相继坚持古典主义文学观,但小说家、学者、批评家的多重身份会使得曹文轩更加敏锐、更加理性地感受到现代主义对古典主义的围困。而且,曹文轩看似反拨现代主义文学成为当下中国文坛主流写作的格局,实则是为了抵抗西方现代主义对中国当代文学的权力话语和不对称的单边影响。结果,曹文轩越坚持古典主义的文学观,就越难以回避现代主义文学观的影响的焦虑。总之,曹文轩在文学观念上几乎处于一个无所依傍之地:接续古典主义却又试图转换古典主义;质疑现代主义却难以撼动现代主义。
周三是二十四节气中的“芒种”。对于农民朋友而言,这是个农事繁忙的时节,不仅小麦、大麦等有芒的作物要收割了,谷、黍等夏播作物也要开始播种了。这个“芒种”,安庆的天气还不错,阳光灿烂,气温却是比前一天低了点,虽然还是有点热,却不会让人心生厌烦。
引导小班幼儿在交往中发展语言能力